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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任不寐先生 余世存
不寐去国
不寐弃国
恸何如哉
――题记
一.
你的眼睛是冬天的荒原
野旷天低,茫然如灾后的理性
饥饿中的早熟是痛苦的
当大地要求酣梦时他永远清明
类人孩的游戏,张惠妹解脱了自己
爱国的政治是大人们的事情
她叫卖青春的无知和物质的欢喜
一如市场。你在旅途中寻找人性的证明
十五年前开始的使徒行传
你最终选择了背叛,只做一名信徒
东方转型的历史无能写完
归宿,只是把成人的身心不断压缩
二.
第三次流亡,异国是游子的梦
在京城逃进智慧,在拯救中逃进忏悔
连同自己,芸芸众生只是不变的背景
你的青春充满了浪费
我充满罪与苦的父母之邦!耻辱
我属于中国生活的方式
这纯粹的浓度
不需要别人家的神来稀释
你的远行只会加重加深
大地上青烟四起的讽笑
那不是火,是千年后网络般的不幸
网民孩子气地笑你一夜都不睡觉
三.
这么广大的廉耻是彼此的过失
孩子般的智慧就是卑怯加上愚蠢
但让我们请求共同的天国不再割分
在倾圮间有成人的路径
你看见春天的树和秋天的枫叶
那是寄人篱下的好风青云
一代人的筵席已经散去
单剩我把耻辱的苦酒黯然饮尽
多少人流亡前种下的诅咒愿景
都曾经实现。你拍打过的窗门
也让它开启吧,如果上帝听见了
就让爱在这方土地上出现吧,阿门!
2004年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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