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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纲、党章、理念、目的都不能为党提供合法性,因—— 党纲、党章、理念、目的都不能为党提供合法性,因——
政党的能够合法的底线只能是先天的。先天的意思是:它做为思想原则本然地就在我们的意识里,不是由经验即感觉所提供。党的纲领、章程、理念、目的……全是主观选择,凡选择就是个别的、特殊的、偶然的,选择凭借向前推进的原则是偶然的,选择(即党纲、党章、理念、目的等)以什么来作它们合法性的底线呢?合法的底线必须是先天的。
因合法性就是不可抗性,一切不可抗拒的性质都必然又普遍!
故而老孙掷地曰:凡“独此一家的党都不合法”。“独此一家的党”是直接不合法”,它一建立就必是流氓党;“必将成为”流氓党说的是:凡独此一家的党因没有外力提供的客观限制,即便有正人君子参入进去,却因陷入在“独此一家”的循环中,实践上就受这个循环链的持久作用:就会因“独此一家”的持续作用而堕成流氓党。
此说不是出于情绪的激励所致的武断,它是人类理性所能证明。因先天命题都必然为真。所谓理性的证明就是:像数学或物学知识那样是从结果还原出原因或从原因推出结论,按照理性的严密规则一个环节一个环节的去还原或推出结论。因数学与物理学结论有着严格的普遍与必然的可靠性。都必然為真!
十八世纪前的人误把数学当成不证自明的知识,经了德国古典哲学的证明发现数学与物学一样,都是由直观所支持,无论纸上或计算机或实验室里的实验都是无情事实所能证明:即(1十1)这个观念所说到的只是(1十1),并不包括(=2)。所以说(1十1=2)是经验直观到的结果。十八世纪后所有有能力的数学家都想证这个命题的伪,但都失败了——因数学知识全都是由经验支持的。只是结论的可直观性就是推演本身,就被推演所掩盖。
为证明政党的纲领、程章、理念、目的……都不足以为党提供合法性,就须定义什么是“先天”?而定义先天又必须先弄通什么是“经验”?因先天与经验是相对着成立的。即经验是对着先天,先天是对着经验来说的。
不论先天还是经验所说都是知识。即知识在来源上或是经验的或是天然的。经验的就是感官受到物象的剌激,不可避免地留下印象。印象促使知性活动起来。活动就是对剌激留下的印象作出比对,给予联结或是分离。因为由感官接受的印象是粗糙的和混杂的,需要知性自动产生出的概念,给物象起上名字,物象有了“名字”才能被认识——因客观世界里只有存在物,存在物没姓也没名,只能被感觉不能被知识。是人类为了认识,才在心里为它们起上名字。所以——所有事物的“名”以及对它们的知识,所关涉的都是人心内的印象,不是事物的本身。
“山”也好,“水”也好,其实它们不是山也不是水,是人把它们叫成“山”叫成“水”的。把它们叫成山叫成水就是给它们起上的“名”。“起名”就是判断,由判断所起的“名”是反映物象,而非事物本身。所以物象是被知识的内容,“名”或概念是用来反映物象的载体。载体与载体所反映的物象合在一起时才是知识。而我们看到“山与水”的这个“看到”,是物象对我们的剌激,剌激留在脑海里的是印象而非对象,从意识里自发产生的概念所反映的是物象留下的印象,不是实际的事物。所以知识是由概念所反映的又由知性加了工之后的印象,并不直接是存在物。
由对象的剌激所得到的知识是经验知识。经验表示它们有形象可被直观。
不是由对象的剌激得到的,自身原本就在我们意识中的知识,是先天的。
知识不问经验还是先天,都从经验开始(请注意:这里说的“是从经验开始”,即经验是知识所以发生的诱因),即被对象的剌激造成的意识中的印象是知识的开始。因人的耳、目、口、鼻、触……是器官,器官受到剌激,就留下印象。可见对象与人是相对的,由器官来接受对象的剌激的是外感。
除了感官人还有能“思”的心,孟子说“心”思之官也。心除了“能思”也能感,心理的过程是自身可验的,却不是别人用感官所能直观。由心感觉到的心理过程叫内感。内感不是科学的对象,是靠至诚来开的金石。
“先天”的意思是某类知识不来自直观,它们做为原则先于感觉早就存在在我们的心内。比如:因果性、物体、实体等知识。它们做为知识都独立于经验,也不像数学、物理学那样是通过推演得到的,可这类知识又具有逻辑推演的必然性和普遍性,这种知识就是先天的。“任何变化都必有原因”就是先天知识,因这原则不是因感官受了对象的剌激而得,其“结论的必然”也不是得自推演可依然普遍又必然。这样的知识不是感觉到,也不是由信仰塞进我们心内,是先天存在于我们心内的所以是先天的,先天就是先于经验。
但“任何物体都有重量”却是一经验命题,人若不去测试就无法感觉出物体有重量……颜色是肉眼所见,酸甜苦辣是舌芯所得,硬软是触觉所得,声音是由耳所听……这都是由经验得到的知识。
但“凡物体都有形状”,“形状”与物体是先天地联在一起,你怎么分都分不开,即使你不知那是什么东西,你闭着眼,只要说出“物体”,那怕是你从未听说的东西,你也必然会想到它的形状,体态,大小长短方圆……它存在在空间中,又在时间中的延续。所以形状做为对物体的一种知识是先天的,在空间中的存在和在时间中的延续也是先天的。先天的意思是:不管人感觉到该事物没有,除非该事物不存在,只要它存在了就必是如它所是的那样,决不会是别样。
“天”指的是我们的感官经验,先天就是先于对它的经验。
有一种人文方面的知识从没被人思想过,它是先天的,但我们从一开始就把它当作选择的,经验的,很任性地也很随便地把它当作泥巴揉来捏去,一再地造成人间的大规模的灾难,却找不出原因。这个知识就是“党或政党”。党的纲领、章程、理念、目的都是由意志选择的,不是先天的在我们心中,所以这些知识不可能合法!
任何朋友都不能不认为单纯的“党”或“政党”,是一个“理”吧?只要它是“理”,那它就是一个反映对象或思想的“名”即概念。以山为例:这“山”字只是一个“名”(或符号或包装袋),它们指代的是实际的山,实际的山有形状有位置,它在那里必能刺激感官,意识里便必留下关于它们的印象。由“山”之名来反映的是事实上的山,这就是实际的经验,所以实际的经验永不会出错愕。
党或政党也是一个纯粹的“名”,但“党”做为反映对象的“名”,却既反映实际,即事实上的政党,还反映只是纯知识上的“党”,“党”做为一个知识也就是一个“理”,“理”只有真不真,没有实不实。只要党或政党之做为一个知识或理是“真的”。在进入实践后就不会发生矛盾,只有“失了真际的理”,“党”才必然的发生自身对抗。
可见是真理性的知识来保证实践的畅通,实际的理若无真际之理来矫正,是非必然陷于危机直到灭亡不可的。苏联与东欧共产党已完成了这一进序,中国共产党也正处在这个进程中。
待续。“
(2019/02/27 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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