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元老朱貴-從茅盾評水滸人物和結構說開去(之二) 《水滸》主要人物宋江,林沖,魯智深,武松事跡分別跨越十回,相比之下,有關梁山始創者王倫與杜遷,宋萬和朱貴的記述少得可憐。“石碣受天文”的108位好漢中,王倫跟晁蓋均名落孫山。宋萬,杜遷排到82,83,朱貴居於92,屬地囚星。
不過,在前七十回裏,朱貴的出場並非悄無聲息,第十一回的回目:朱貴水亭施號箭 林沖雪夜上梁山,便赫然可見其大名。內文寫林沖進了毗鄰梁山水邊的酒店吃酒,只見一人“背叉著手,走出來門前看雪。那人問酒保道‘什麼人吃酒?’林沖看那人時,頭戴深簷暖帽,身穿貂鼠皮襖,腳著一雙獐皮窄you(革字邊加幼字)靴,身材長大,貌相魁宏,雙拳骨臉,三丫黃鬚,只把頭來摸著看雪。”可謂衣冠楚楚,儀表非凡。
其後林沖因感傷懷抱,乘著酒興在白粉壁上寫下八句五言詩:“仗義是林沖,。。。威震泰山東!”被“那漢”上前“劈腰揪住”,再引其到後面水亭細敘。朱貴這才道出原委,次晨即射出號箭,招船引林沖上山。
值得注意的是,王倫看畢柴大官人介紹信當即安排林坐第四位交椅,朱貴退到第五位。但朱安然接受。而此時他已梁山前哨的酒店當家四年了!
沒想到,緊接著自忖“又沒十分本事”的王倫生怕好武藝的林沖“占強”,吩咐設宴款待林沖,並以山寨缺糧少人為由,禮送林下山。林哀求收留遭拒,朱貴率先諫阻,杜宋也以柴大官人顏面支持朱貴。最終是王要求林立投名狀。
朱貴再出場是隨晁蓋遠赴江州,李逵劫法場救出宋江後白龍廟聚會,朱認出李是同鄉。而他又一次亮相則在四十七回,奉命照應回鄉探母可能惹禍的鐵牛。果然,李母葬身虎口,鐵牛殺四虎後被捕。虧得朱貴與其弟朱富設計救出,然後連同李雲一起回歸山寨。此過程中朱貴頭腦冷靜,給人印象深刻。
後半部幾無筆墨續寫朱貴。征方腊途中他和數名默默無聞的頭領患病留下,由其弟朱富照護。但至全軍班師時先後病故。雖無戰功卻總算肢體完好得到“正寢”。
朱貴綽號旱地忽律。忽律者鱷魚也,以利齒知名,尾巴亦具殺傷力。朱貴身為梁山前哨酒店當家,接待五湖四海過往客人,口齒自當伶俐。儘管武藝並不出眾,但應不乏隨機應變能力,自保有餘。山寨周圍四個酒店的當家裏面,朱貴顯然是最勝任愉快的一個。
也許是因為朱貴地位特殊-他既是元老又長期生活在山寨之外,大陸著名編劇寧財神於2008年編寫《龍虎山客棧》系列電影,以之為主人公。對水滸人物如此進行再創作,別出心裁而又不違背原著主旨,情節曲折,娛樂性強。實在難得。
以下謹逐一評述這12部電影,與讀者/觀眾分享就教於方家。其首部登場人物除朱貴外,主要涉及浪子燕青,且待下文分解。
(未完待續)
(2018/05/18 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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