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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我 们 都 已 老 去


--作舟写在哥本哈根全球气候峰会闭幕前
当我们都已老去
当你们的手颤抖得无法
握住签字的笔
那时,这个小小的星球
也会和你们一样
光秃,干燥风裂
没有了弹性,失去了芬芳
呼吸沙哑得如泥石流的爆发
沙尘暴的怪唳,还有
一条弯得像弓的脊梁
当我们都老去
最后一片净土早已变成沼泽
地球的后代
再也找不到可以解渴的绿洲
这个被粉尘笼罩的天堂
也早已被你的上帝遗忘
当我们都老去
我们的故事无异于在工业时代
被灭绝的和正在灭绝的动物
从这个曾经被太阳关照过的
星球上永远地销声匿迹
我们的“传奇”也许会是
一株枯树,或一条不能再
流泪的河床
如果我们的想象力还能够
延伸:到那时,我们所“创造”的
被冠以的“美好”,在茫茫宇宙中
不过是一豆灰烬中的黯淡火光
地球,一个无比孤独的星球
一个在无穷尽中飘渺的天堂
将再也无法承受人类的欲望之火
和人类一样,也许地球也预见了
自己的末日:人类在短短几百年里
的消耗、挖掘和发明创造
让她突然变得贫瘠、耄耆
而几千年的人类文明的消息
却需要几亿光年的“时间”
才能被传到另一个同样幸运的
星球。
此文于2009年12月18日做了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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