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立《人類正常社會秩序概論》2008年11月15日香港出版

徐文立的书信体著作《人类正常社会秩序概论》,日前在香港由晨钟书局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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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立“獄中寫作”新標杆 徐文立致女兒書在港出版
古心聖
【獨立中文筆會自由寫作委員會11月16日香港訊】流亡美國的中國異議作家、政治活動人士徐文立的書信體著作《人類正常社會秩序概論》,日前在香港由晨鐘書局出版,並由田園書屋在全港書店發行。該書的英譯本也同時由晨鐘書局出版、田園書屋發行。徐文立目前任職美國布朗大學沃森國際研究所資深研究員,他也是獨立中文筆會會員,這本中文著作作為《獨立中文筆會文庫》序列的一種推出。
該書收錄了徐文立1998年因從事民間組黨活動而二度入獄被重判13年徒刑於獄中服刑期間(2002年中)寫給女兒的五封長信,以“非政治方式”縱論中國文化和中國政治及人類社會發展理論,由此一名良心犯發自北京的深情信劄,娓娓道出一位慈父對女兒成長的未來寄語,更體現了一個矢志變革的中國人此生不渝的家國情懷。
知名政治學學者嚴家祺、政論作家胡平均為該書代序,高度評價,譽為“神性的光輝,寫作的神聖”(胡平語)。在中國作家知識份子爭取言論自由、寫作自由的奮鬥歷程中,徐文立的“獄中寫作”也樹立了一個新面向、新標杆。全書所附圖錄六十餘頁,首次披露了徐文立自1970年代末開始從事人權、政治活動一直到近年流亡美國繼續投身推動中國民主發展一路走來三十年艱難歷程的100多幅史實圖片,為讀者揭示每一個中國人也曾經歷、正在見證的時代印記、命運畫卷。
徐文立著作出版消息報導,請點擊進入流覽:
http://www.cdp1998.org/details.asp?detailsid=11187
http://www.chinesepen.org/Article/wtdt/200811/Article_20081116011047.shtml
http://www.newcenturynews.com/Article/china/200811/20081116004538.html
http://beijingspring.com/c7/xw/rqmy/20081116125840.htm
發行者:香港田園書屋 海浪文化傳播 設計/出品
出版日期:2008年11月
定價:HK$98/US$18
定購地址:Greenfield Book Store
Flat B, 1/F, Wing Lee Industrial Building
28 Ivy Street, Tai Kok Tsui, Kowloon
Hong Kong
定購電郵: [email protected]
電話: 852-23948863
傳真: 852-23937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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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立《獄中書》之二 •
獻給我的愛妻和愛女及她的兒女們
人類正常社會秩序概論
徐文立
資深研究員
(美)布朗大學沃森國際研究所
目 錄
徐文立在獄中與女兒談周易四書兼其他
——讀《人類正常社會秩序概論》序——賀信彤…………………4
讀文立獄中談周易之家書——嚴家祺………………………………6
神性的光輝 寫作的神聖——胡 平…………………………………9
《人類社會正常秩序概論》正文,即2002年第一封重要家信……13
《人類社會正常秩序概論》正文,即2002年第二封重要家信……17
《人類社會正常秩序概論》正文,即2002年第三封重要家信……21
《人類社會正常秩序概論》正文,即2002年第四封重要家信……38
《人類社會正常秩序概論》正文,即2002年第五封重要家信……54
賀信彤2002年5月31日絕食聲明……………………………………72
徐文立:《人類社會正常秩序概論》的二個基點兼答嚴家祺先生……80
徐文立簡歷………………………………………………………………82
附圖159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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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立在獄中與女兒談周易四書兼其他
——讀《人類正常社會秩序概論》序
賀 信 彤
我知道文立在獄中有許多思考無以表達,所以他只有通過家信說天道地,以曲折的方式把他的各種思考傳達出來。
每當這些內容流到了我的手中,我再急速地傳到在海外的女兒那裏,常常令我打字的手都顫抖,既令我欣喜又令我辛酸,欣喜的是文立的這些思考終能面世留存了,心酸的是我深知文立未必沒有:“已闡道,夕死可矣”想法,因為他在第二次入獄的後期,見面時他常常情不自禁地對我說:“已闡道,死不足懼。”
他……可是提到了這個“死”字啊……。
我在傳給我女兒這些信的同時,我似乎發現文立是在研究和試圖回答一些深層次和帶有根本性的問題,其中的信息量非常大,雖然以信的方式寫給了女兒,談的內容卻非常廣泛,為了壓縮字數,他可能把可以獨立成文的東西簡約成了一句話,比如“回到了原點”,……。
當文立發現監獄方面已經不允許他再這樣寫下去的時候,他只好利用接見的時候,隻言片語地告訴我,他未能成信的內容:是講“中庸”。
中庸之本意,文立認為是:不偏謂之中,不易謂之庸。庸者,天下之定理,原出於天而不可易,即天經地義之不可易,謂之庸。我想,文立所指的這個“天”指的是“自然”。
文立認為人類社會發展的是非曲直的標準應該是:不能改變的東西,硬要改變之,謂之“左”;可以改變也該改變的東西卻不讓改變,謂之“右”;不能改變的東西傳承之,可以改變也該改變的改變之,謂之“中正”。
我想文立可能認為找到了一種分辨人類社會發展的是非曲直的標準,一個觀察、解決問題的基本點,有可能對中國社會回歸到一個正常、健康的社會來是有益的。
文立認為,中國的未來是有可能成為:中國優秀文化傳統和現代憲政民主巧妙融合的新興國家。
當然,文立也會認識到人類社會沒有一種醫治百病的“靈丹妙藥”,自認為正確的未必全正確。
我想文立願意把他這些想法和思考發表出來,是想聽取朋友們的批評和指正,所以我就貿然地把它發表出來,以聽取意見。
這裏發表的僅僅是文立第二次坐牢後期(2002.7.13—9.17)的五封信的主要內容。為了保持文立寫這些信時的原貌,此次發表時只作一些極個別文字上的修正。
2002年9月底於北京記
2003年2月於美國再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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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文立獄中談周易之家書
嚴家祺
讀文立獄中家書,深感他對自由民主的堅定信念,文立把自己一生中最美好的歲月,獻給了爭取中國民主的事業。在專制條件下,文立在獄中與妻子女兒聯繫時,無法直言政治,因此,他只能用“非政治方式”,迂回曲直地談中國的文化與中國政治,讀他的家書,也可以看到他,對周易和四書濃厚的興趣。我作為社會科學的學者,直到今天,還沒有讀過周易和四書。一些談周易的書,我也有意不去閱讀。讀文立的家書,這才給我上了周易的一課。
我不讀周易,我不讀四書,追根溯源,與我學數學物理時接受的“科學至上”的觀念有關。60年代初,我讀到英費爾德《哲學的黃昏》一文(注1),我極為“共鳴”。訪問英費爾德的波蘭記者說她在讀拉提爾《藝術思想》時,她說她對那些從科學觀點上看模模糊糊的一大堆觀點,既產生某種似是而非的迷醉,又產生懷疑。英費爾德說,一些哲學家關於“世界”和“原子”的說法,“實質上都是廉價的、哄人的東西。物理學(Physics)一步步代替形而上學( Meta-物理學 )。從理解的努力所產生的樂趣代替宗教的迷醉的心情,這些努力是理性的勝利。”英費爾德使我從此更排斥哲學,我在哲學研究所的十八年就是在對哲學這樣的認識中度過的,最後終於和哲學分道揚鑣。四十年過去了,回過頭來讀讀羅素的《西方哲學史》,讀讀孔子、老子的話,感到頗有道理,這次從文立的家書當中讀到周易四書上的話,也感到含意十分深刻。看來,哲學遠未及黃昏。羅素說:“哲學是一種介於神學和科學之間的學問。一方面類似神學,含有對若干‘確定的知識’,截止現在尚無法瞭解的事物的揣測;但一方面又類似科學,訴諸人類的理性,而不是訴諸權威,無論為傳統的權威,或信仰的權威。”(注2) 人類既需要科學,也需要哲學,以及某些似是而非、模棱兩可的知識,而探索人生的意義,就一定會踏入神學和信仰的領域。從有文字記載的歷史直到今天,摩西、釋迦牟尼、孔子、耶穌、穆罕默德、馬丁•路德的影響,遠大於任何一位科學家和政治家。
文立家書談周易、談四書、談儒家,但很少談宗教和信仰,我不知道文立今天還是不是一位“無神論者”,從他家書看到,文立身上還是深深地打上儒家的烙印。我今天相信,不讀周易、不讀四書的人,只要在中國的環境中成長,他就不可能不打上儒家的印記;在美國的環境中,只要身上流著中國人的血,就很難沒有這種感覺。
文立和我們同時代的所有人一樣,是在“無神論”的環境中成長的。賀信彤為文立家書出版而寫的文章中提到文立獄中“是非曲直標準”的觀點,我就覺得他身上缺少宗教情感。文立談“不能改變的”和“可以改變的”,使我聯想起20世紀美國神學家、也是政治科學家的尼布林(1892-1971年)說的一句話。尼布林認為人需要“一顆寧靜的心”,去接受他所不能改變的一切;需要有“勇氣”,去改變他所能改變的,而更重要的是要有智慧,能去分辯甚麼是能改變的,甚麼是不能改變的。尼布林祈求神,賜人以寧靜、勇氣和智慧。面對中國政治的現實,我認為,儒家文化也許是無法改變的,但專制政治是一定能改變的。在21世紀,儒家文化也許會與基督教文化結合,形成一種名副其實的“新儒家”,新儒家的政治,將是中國的民主政治。
讀文立的家書,使我感受最深的還是家書字裏行間他對妻子和女兒深厚的愛,看到文立一家三口在美國團聚,我由衷地為他們高興。
(注1)《哲學的黃昏》是記者那絲吐蘭卡對英費爾德的採訪,刊登在波蘭《政治週刊》1961第22期上。
(注2)《西方哲學史引言》
(2003年3月14日 紐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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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性的光輝 寫作的神聖
胡平
讀徐文立獄中家書《與女兒說周易四書兼其他》,令人感慨不已。
從1981年到2002年二十一年間,徐文立有十六年是在監獄中度過的。在中共的監獄中,家書是唯一許可的寫作方式,家常是家書唯一許可的內容。對於文立,妻子和女兒是僅有的寫作對象。
文立有一個好妻子,還有一個好女兒。當文立在第一次入獄之初,女兒還是個剛上小學一年級的孩童;等到文立第二次入獄時,女兒已經是學有所成的專業人士。這次文立給我看的五封家書是他在第二次入獄期間寫給女兒徐瑾的。它既有父親的關愛,也有師長式的教誨,又有朋友式的交流。讀起來既令人感動,又啟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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