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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2”死难学生家长亟待持续声援
“5.12”大地震发生两个多月了。长眠地下的近9万人(包括失踪者)相信仍未安息。其中花季年华的死难学生尤难瞑目。
人所共知,此次地震中倒塌的建筑以学校为最厉害,然而至今仍无确切数字。民间估计为12300间,远超官方公布的近七千间。遇害师生人数更是糊涂账。四川省教育厅透露学生死亡4737人(至5月26日止),而6月15日发表于博讯网的民间统计报告,则估计罹难师生共达13600人。
由于大陆当局黑箱作业故态复明,故有关数据可能长期无法弄清,但不妨看北川和映秀两地7所中小学和幼儿园的粗略统计:
北川中学,两栋五层教学楼粉碎性倒塌,死亡与失踪师生1300-1700人;
北川曲山小学600余师生,生存者仅10余人;
曲山幼儿园600多孩子,无一生还;
北川茅坝中学500多学生,北川小学780余名学生,均悉数被埋,无一获救;
汶川映秀中学400余名学生也全部丧生于瓦砾下;
映秀幼儿园70多名孩子,只3人得救。(资料见《开放》杂志,2008年7月号,24页)
以上共计死亡人数4250-4650。可见四川教育厅透露的死难师生4737名,是缩小了很多的数字,不足采信。
“人命关天”。当局至今连死了多少学生也含糊其辞,就更难以指望其兑现早前的承诺,对于校舍是否豆腐渣工程,向提出质疑的家长作出交代了。
据上个月的报导,都江堰和德阳市教育部门,均曾表示六月底之前会公布几处倒塌校舍的建筑质量检查结果,但还没到月底又变了,说要由国务院建设厅(?)统一作答。
笔者孤陋寡闻,实在不知国务院有“建设厅”之设置。姑妄信之吧,却迄今未见任何声息。只是看到日前灾区某地方当局就此宣称,校舍倒塌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强级地震,也就是说乃天灾所致,而有无豆腐渣工程则避而不谈。
如此将责任推到老天爷身上,自然算是对那些家长的某种回应。不过实在无以服众,难堵悠悠之口。因为电视上灾区甚至震中的图片,清晰可见就在粉碎性倒塌的新建教学楼附近,政府大楼屹立不倒;还有毗邻的同属该校的旧楼已呈倾斜,却未塌下,据说那早就被列为危房。
显然当局也自知其上述说法经不起推敲,为避免“讲多错多”,越描越黑,干脆再不向传媒发布有关质量检查结果的信息,而改用软硬两手,双管齐下,直接对付那些坚持不懈探究真相的苦主。
软的一手是“劝谕” 死难学生家长,不再坚持要讨一个“说法”,而接受巨款“救济”了事,香港称之为“掩口费”。开出的价码是每户人民币十万元。
硬的一手是武力驱散聚众到政府部门情愿的苦主,或到倒塌学校废墟外集体悼念的家长,拳脚兼施之余,关押其中一部份人。这叫“敬酒不吃吃罚酒”,古已有之。
面对强大的极权制度下的国家机器,劫后余生手无寸铁又兼身无长物的这些学生家长,尽管胸中满腔悲愤难平,但很可能不久就要被迫就范,其合情合理合法的维权活动将不得不半途而废。
所幸目前尚有少量海外媒体仍在关注他们,相关报导不绝如缕,从而使其得到莫大的安慰与鼓舞。但此一题材毕竟不再成为新闻热点,有日渐淡化的趋势。这正是大陆当局所希望见到的。
有鉴于此,笔者呼吁无论内地或境外网站之热心人士,本着“血浓于水”的同胞情谊,“生命无价”的崇高信念,继续不离不弃地以各种方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积极支持一众死难学生的家长,在舆论上对北京当局形成压力,务求使其作出应有的交代,使豆腐渣工程之责任者堕入法网,使死于非命的孩子得以瞑目,使守望亡灵的父母们讨回公道。
众志成城。请记住鲁迅的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发出你的声音吧!
(08-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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