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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乞丐 非智
“在珀斯看不到乞丐。”凡是到珀斯来旅游探亲或工作考察的华人,在城里走一遭之后,便会得出这个结论。
是的,珀斯没有像人们在上海、深圳、香港等繁华大城市所见到的那种或站、或坐、或跪、或躺在路边乞讨的乞丐,但是,在珀斯却有着另类乞丐,他们讨钱,却讨得非常巧妙;他们要钱,却要的十分得体,巧妙得体到你不能不给的地步。
这种另类乞丐,就是那些在红绿灯路口,忙着为过往车辆擦洗车窗并借此要钱的大人小孩。在交通路口,每当红灯一亮,汽车一停,就常有些小孩,甚至更多时是大人奔走上来,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就刷刷忙着为你擦洗车窗,擦完后,立时走到司机旁边,伸出手,等着给钱。有时也会讨不到钱,不过,多数司机会给些零钱,不给不好意思,人家为你工作,当然得有报酬,尽管所作之事,并非你所认可,但不给点小钱,似乎说不过去,也未免显得有点小气。有时,司机刚好没有零钱,那擦车窗之人就会说:“那就给根烟吧。”正巧,你有抽烟,一根烟能不给吗?一给,至少也二、三支,所以,这些乞讨者很少空手而回的。
或许这职业能赚钱,而且赚的是现钱,所以,有些大人小孩乐此不疲。我知道有一个皮肤暗色,扎着条长辫子,中等个头,估计是土著和白人混血种的年轻人,就乐于以这种方式乞讨。而且据说,常活跃于珀斯不同地区和街道,干此行的工龄也有七、八年了,凡常在珀斯跑车的司机,几乎都认识他。有时,在热天里,会见他,赤裸上身,手拿刷子,奔跑于停在红灯前的车辆间,不停地为不同车辆擦洗着车窗,也不停地伸出他的手,向不同司机要钱。
西澳政府从原则上是不允许这种在交通灯前洗车窗讨钱的行为,警察若看到这些另类乞丐,会上前予以禁止,以妨碍交通的理由,劝他们离开。这里没有中国国内所谓的收容所,可以收留这些人,何况,这些人也没犯法,警察不能随意逮捕他们,所以,最多也只是劝他们离去而已。不过,这些另类乞丐常常是被警察从这地区,这条街驱走,又即刻流荡到另一地区,另一条街,继续他们的乞讨。
目前,珀斯经济繁荣,失业率历年最低,找工作极为容易,就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不去找份工,体体面面,光光荣荣地赚钱,却要在太阳底下,在街道路边,在红绿灯口,奔跑于汽车之间,擦洗车窗,伸手要钱。
有人说,他们的乞讨之活,容易轻松,而且收入可观,又不用交税,比打一份体力工收入还高,所以他们宁可干此职业,也不就其它行业,我不知这是真是假。但我想,这或许也像中国大城市里的一些乞丐,他们每日乞讨所得,比之一般打工者高出许多,有人也因乞讨而发财在家乡盖楼房。就不知珀斯的这些另类乞丐是否也因此发财,但至少他们的所收所得,一分钱不需交税,这是实实在在的收入。在澳洲,人们最怕就是交税,税收如此之高,辛苦所得,政府拿走。固然,人们所交的税,好在没落入个别贪官口袋,而是由政府返给人民,用于国家建设,投资于教育医疗。但是,由于税收高,福利好,也滋生了些不想真正做工的懒人。在这些另类乞丐中,就有着这种懒人,一边以自己特有的方式乞讨,一边还向政府领失业救济金,可以二者兼得,日有所获,收入稳定,故此,他们能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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